2008年7月14日 星期一

這些,與那些個「不安」

這陣子總有「到哪皆無法容身」的錯置感。我想起,幾次離開台北前往鄉下的感覺....

當車子帶著身體離開熟悉的都市,對台灣這土地的陌生,對周遭景色的變異,其實我總感到強烈不安。我曾想,是不是因為城市的繁華,讓心習慣被充塞過多刺激,讓我習慣擁擠的距離,以致面對鄉下毫無生機,一望無際的單調,我才如此感到無措....



然,我也在想,凡事皆有「因為...所以...」嗎?我可不可以說,我天生就適合都市,我沒什麼理由的非常厭惡鄉下。一如許多鄉下人,對都市同樣感到厭惡一般。

那個我常去的鄉下,過去是個小海港,十年前那樣,十年後還是那樣,空氣中充斥腥熱的漁貨味,路邊總是堆著牡蠣殻,還有伴隨在旁狂舞的蒼蠅,唯一變化的景致,只是更小的孩童不斷出世,以及變得更老的老人持續死去.....少數曬得分不清男女的中年人,眼身則充滿無奈,那些個在電視裡看到的「活得很有生命力的小人物」彷彿只存在電視裡,或許,是因為我不曾用心融入,但我實在也無法解釋,為何自己會如此自然的想要逃離,逃離那個被我認為「不屬於我的世界」....

總借著偷溜出門抽煙,換得片刻呼吸,但南部永遠毒辣的陽光,並不愜意,蓋在田裡的房子,四周遠望雖然遼闊,但實則野草漫漫,房子邊遺落骯髒的水桶,裡頭長著厚厚的苔,桶裡的積水則悠遊著蛆,房子後方浴室用鐵皮搭起,20瓦的日光燈斜掛,大大的蜘蛛網與它共存,老舊生垢的的家具,看起來總是骯髒的水杯,上頭永遠感覺有沙子的木板床.....

這樣的鄉間,曾與我有關,然,我卻想逃離,逃離到那個我「自以為屬於我的世界」...台北。


越常透過網路接近世界的後果,事實上我與台北也不親近了,走出門去,同樣的不安感又再次襲來.....彷彿面對一個人緣極好的朋友似的,我排不進他滿檔的約會,對他流行感的打扮要一次次適應,在他身邊的人好像很受他吸引,但總有瞬間,我卻發現我站在一旁,試圖努力找出,當初為什麼會跟這個人當上朋友的原因....

.....我最近想,若我再也不去人們常去的地點,若我不再追逐城市熱門的話題,若我刻意遠離都市的核心,那麼,我還能說我屬於這裡嗎?

或許,去到哪裡,都想逃開....是因為我的心,已經漸漸不想感受,只想接受最安全的習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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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5日 星期三

再次開始?

嘿,親愛的女孩們,我們彷彿都經過了一個變動的春天。

然後開始有再也不願意等下去的讀者旁敲側擊,打探這座她方之城是否荒廢或會開啟的消息。於是我想,也該是時候了,笑。因為跑兒從念書的洛城畢業了、在澳洲小鎮Albany打工度假的Una也回國,本來一個人一個城市變得有點兒困難,但還好無論大小,我們還是生活在城市裡。

還是繼續寫城市裡的故事,可不限定,我們訂出主題,也歡迎生活在他方的人一起分享。主題還是延續過往,寫人和城市的關聯。

目前有兩個,一個是我們共同生活的台北和我們各自的關係;一個是確實去過卻彷彿沒有去過的城市。

接下來就請妳們繼續想像囉。版面可能要請貝姬費心了,至於發文頻率我們在下面討論吧?

希望這次能撐久一點。但能夠再次開始總是好的,好期待。

AngelEggroll於2008.06.23在柏林Prenzlauer Berg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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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2日 星期六

Lemon T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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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下雨了。

城東的雨勢忽大忽小很似記憶裡的颱風,在山丘地帶則一直飄著毛毛細雨。綿綿密密的落著,帶著我討厭的溽濕氣味。拉開落地窗,三三兩兩過路的人押著頭,拉上帽子,也倒是若無其事的漫行。下雨的日子太少了,鮮少有人記得雨傘的功用,我滿心鬱悶的想著,卻真正樂意這樣的遺忘。



五六年前的洛城,有一天也是這樣下著雨的。

要離開科州的那年夏天,他們一群人吆喝著開車跟來了加州,替我搬家以外還兼送別。當真是送君送到千哩外,將近24個小時的車程從日出開到日出,此情不可不感。

那一天在科州早起的太陽,在加州也早早就收了山。等到大夥兒都睡滿了醒足了,已經是向晚時候。我們撿了一部電影,科林說算是最後一次大夥兒的集體瞎混運動,「過了這次下此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一句話說的大夥兒默然。看的是喜劇,電影是很叫人愉快的,可惜老天並不鼓勵這樣的明朗氣氛,放映完畢出了戲院要晚餐時,天空已經飄起了雨。雨勢不烈卻足夠結實,男孩們當下決定冒雨去取車,留下我們幾個女孩子在戲院門口等。


而這麼多年我一直記得這個城市下起雨的樣子:初夏的傍晚帶著海風,涼得叫人手臂直發疙瘩。艾莉冷不過,衝進戲院附近的Old Navy抓了兩件水藍色的薄風衣。我和海瑟湊在一起,她咕囊著「都說是陽光加州,還不是又雨又冷嘛。妳真的要搬過來呀我說? 」 我輕笑。

雨落在柏油路上,聲響給車水馬龍吸走。奇妙的是這些年來結論也永遠相同,洛城的天使們遇雨則慌,四條雙向道忽然發狂的塞成一團,喇叭四鳴。我轉頭往艾莉的方向注視,見她跑過了街角又匆匆回頭,停頓,掏口袋,俯身,又手忙腳亂的奔返。

仔細一看,才見一名蓄著大把鬍子的男子靠坐騎樓,抱著一把吉他,神情很是愉快的在歌唱。無視於整個城市帶點滑稽的混亂,非常從容閑適的,微笑乾爽的歌唱。他的聲音溫柔而鬆軟,像是夏日午后漸融的雪糕,對上一壺在刺刺癢癢草地上分享的奶茶;微風,太陽,還有酸酸甜甜的檸檬糖。


Lemon tree very pretty and the lemon flower is sweet, but the fruit of the poor lemon is impossible to eat. Lemon tree very pretty……


我很入神的聽著。海瑟望了望我,輕輕歎口氣,「翰真的應該一起來的。」 音量很輕,輕得就要溶進男子的歌聲裡了;可是那個名字有著多麼清楚的輪廓,我聽見了。






天色暗得完全,餐廳裡便顯得溫暖明亮了。一桌人忙不迭的點著各式各樣的壽司,還煞有其事的同我學著用箸。誰也不夠年紀點清酒,熱茶卻也足夠暖胃。科林望著滿桌五顏六色的壽司眼界大開,非常心滿意足的大喊「我也要搬過來」,被班虧就是因為你大小姐才要搬走哪,拜託別把她逼到東岸去,車子要開到紐約去送別可不是鬧著玩的。柯林髒字還沒爆口,我很沒義氣的落井下石,哀怨細嘆洛城加我一張嘴大概不至於被吃垮,不過換作尊胃大駕,恐怕剩下的四百萬人口要鬧飢荒啦;拜託好老兄千萬不要來和我爭食,擁有亞洲胃的可是在下,您老爺還是回去啃Taco Bell好吧?

夜晚還年輕,離分別還有足足把天,沒有人願意提早傷心,痛快的笑的桌上擺的盡是那些美好的日子。說我在課堂上的恍神笑話,生物課異想天開以M&M巧克力作的DNA模型竟被狗吃了,說在皚皚雪地裡那些荒唐或趣味的大冒險,或是我擺的十五人「真實亞洲食物」宴席。傑德最後大聲的作了結論:「妳是美國有史以來最酷的進口! 」 科林一面忙著將食物往嘴裡送,一面不忘給了他腦袋一記,「她又不是壽司或生魚片什麼的,鬼扯什麼蠢話! 」 海瑟很快的翻翻白眼,「你也不比較高明啦。壽司跟生魚片是日本食物好嗎? 她是台灣人耶,是台灣! 」

一直惦惦吃三碗公的班這時候笑噴出了一口茶,一群人尖叫打鬧差點沒掀翻了長桌。艾莉笑得誇張,撲跌在我身上,我跟著失去重心撞在海瑟的懷裡,海瑟於是宣布是下該當獻吻:「第一個吻是我的,真心真意不假。再一個來自蘇珊(四歲黑獵犬),但很抱歉我恐怕無法同她一樣舔出滿臉口水。至於最後一個吻,」她誇張的停了三秒,「來自那個十萬八千里外,假裝不傷心的翰先生,這個可是他親自交代過的!」我慎重其事的供上臉受吻然後笑了,笑得很真心,很窩心,還有一點點的傷心。



雨還在下呢,可是心頭烘烘的更暖了。街角的歌手該遠遠離開了吧? 他說檸檬樹的花那樣甜美啊,果實卻酸澀的叫人難以下嚥;那麼離開這些日子這些人,我窩在艾莉的身旁,輕輕的想著:再甜美的情感,今後回想起來都不得不酸澀。


就像陽光美好的洛杉磯,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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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 午夜十二點正/ 雨下得叫人心煩。還有歌呢是Peter Paul and Mary的Lemon Tree。 歌詞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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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1日 星期五

那些關於音樂的九七八

忘了是他還是她,在拿到2006Decadent Present那刻這樣問我:「妳不聽中文歌嗎」「聽啊!」我說。

現在想來此人應該沒同我去過KTV,所以才會不知道我是個拿起麥克風就可以唱個不停,管它是裝可愛的王心凌,還是小調的鄧麗君,又或低沈的黃小琥,又或催淚的張惠妹,還是知性的劉若英…算起來,是個隨便點什麼國語歌,幾乎都會唱的人,即便我很竊喜,自己留給人一種「不屑聽國語歌,只聽非主流音樂」的怪咖印象...



他(她)接著又問:「那妳印象最深的一首國語歌是什麼?」不知為何地我把問題誤解成了「最能代表台北的歌是哪一首?」於是,我回答「台北的天空」。可不是嗎?直到現在我還是只能回答這個答案!誰叫這歌名取得這樣直接,直接的「好像」就是在講台北的事...但其實是一種想念台北的情緒…

後來,在我搬來現在房子的頭兩年,因為圖書館離家裡不遠,我老是去借些詩集回家看,有次借了本「我撿到一顆頭顱」作者就是「台北的天空」這首歌曲的作詞者:同志/詩人/劇本創作家/作家「陳克華」(同志這個身份被我擺最前面,是因為那是讓我覺得最令人尊敬的角色),我也曾抄下過一段,他所寫的詩句,詩題為「煙」

我們很快滲透彼此的器官
摩擦過身體每一個角落
(卻說不出是不是歡喜--)
只是,只是不停地上湧而且翻滾
煙一般握不住自己
握不住自己逐漸渙散
稀薄的快樂

爾後,有次在整理舊卡帶的時後,一併發現齊豫的「九月的高跟鞋」也是陳克華的詞作,看著詞不知不覺又跟著唱起這首好聽的歌....

脫下疲倦的高跟鞋
赤足踩上地球花園的小台階
我的夢想不在巴黎、東京或紐約
我和我的孤獨
約在微涼的、微涼的九月

走過了一長串的從前
好像看了一場
一場的煙火表演
絢麗、迷亂
耀眼、短暫
還來不及嘆息的時候
便已走得遙遠

是啊,彷彿那一場串的從前,在還來不及嘆息的時後,都以走得遙遠....然,記憶總是會不期然忽地拉扯出最令人意外的情感,那是台灣首次的大合唱歌曲「明天會更好」發行的時間,正是台灣光復四十年之時,我也買了一捲卡帶,一整捲就那麼一首歌反覆唱著又或演奏著,但卻總百聽不厭,作曲者是羅大佑,而詞是集體創作,參與演唱人共有60位之多,再次重看MV,仍舊動容於諸多明星的一句句接力,忍不住一邊聆聽,一邊懷念地再次覆誦他們的姓名;影片中余天強褓中的兩位孩子也驚鴻一瞥了,現在孩子都大了吶...還有引退的陳淑華,鄭怡,不再出片的楊林,齊琴,齊豫,李宗盛...等人~說起來,這經典的歌、經典的影像,現在依舊好聽好看,雖然,或許我們都因為,情感複雜得說不出來,它到底好在哪裡.....




當然,若要講起「我聽非主流音樂」的那個怪咖面向,就不能不提到「ROXY」、「地下社會」以及「SPIN」了,那時比較常去的是位於師大路的ROXY。是說,哪個愛音樂的人,不會對於架子上有著一大堆黑膠唱片和CD,供你自由選播這件事感到腎上腺素高漲?還有那滿牆的塗鴉,那股秘密集會場所的氛圍,很難讓人不「窩著」不「沈溺」。九成九沒聽過的歌曲,就這樣一首一首陸續被鄰桌的誰誰誰給釋放了,然後大家在同一個空間,喝著小酒,吐出煙霧瀰漫,沈浸在「因為音樂,再也不彼此陌生」的世界裡,而,那幾乎等同於「無須言語的靈療效果了」我想。後來,ROXY開了好幾家,又陸續收了起來,變成夜店模樣之後的ROXY,我一次也沒去過,雖然仍是台北很ㄏㄤ的地點,但我總想偏執地給它貼上「那絕非以前的ROXY」貼紙,似乎這樣,我就可以繼續活在以前的美好裡。

再講到同樣位於師大路,至今仍存在,目前主要是地下樂團演出場地的「地下社會」。還記得第一次去,是某個午后,光看那舊舊小小的招牌,往地下室走去的入口,就讓人有種「這裡不太一樣」的感覺。下午沒有半個客人,吧台搞不清楚是老闆還是小弟的人正揉著眼睛,好像剛睡醒,看到這時間有人來似乎有點錯愕,不過也就默默的遞上MEMU,之後逕自掃起地來,我點了一杯調酒,朋友點了一杯柳橙汁,然後就一如往常的我們拿出各自的筆記本寫下一些無處發洩的字串,直到不知何時,老闆或小弟默默的放起了聽都沒聽過,但卻又該死的那麼好聽的音樂來...而,那天寫下了假設性的談話...跟音樂無關,然,是音樂所促成的….

SPIN其實我是偷偷去的,會去的原因是因為當時約會的一個男人在那裡當DJ,我很想看看他做著自己喜愛工作時,會散發出怎樣極致的光芒。平時的他,除了談論到他自己喜愛的「電子樂」之外,其他時候大都是漫不經心的,包括對我也一樣。有幾次,我在他爛爛的車子裡,用爛爛的音響聽過幾回他創作的DEMO帶,老實說,聽不太出所以然,但卻又讓人有股不認輸想弄懂它的衝動。第一次去SPIN(其實它是個DISCO舞廳),卻看到他在台上放起他自己喜歡的電子樂,台下本來跳著舞的人紛紛走散,漸漸的不耐煩的目光讓場子變得焦躁,似乎內心正異口同聲的說著「幹!這歌是要怎麼跳」不過,我卻在內心莫名笑了起來,大概又是體內的反骨因子在作祟吧。後來,很短的時間,我們莫名其妙的分開了,我自己又偷偷去了幾回,每次都只是因為想要看到這種奇景,這種「X他媽的!老子就是故意不主流,怎樣!」的令人倍感敬佩的革命景象。後來啊,看看現在電子樂,不是越來越多人玩了吶?偷偷的,我在好一陣子前,用孤狗大神查了查他現在是否還是愛著他的電子樂,很高興,他並沒有移情別戀,而且還跟林強一起得了個獎呢~

寫這篇實在勾起太多回憶,此時客廳音響裡正大聲的播放著「陳昇-魔鬼的春天」...話說,我看過陳昇本人,還跟他說過話呢~不過,那是一段很白癡的對話就是了.....這裡就不談了。否則回憶沒完沒了

PS:標題寫著關於音樂的「九七八」而非「五四三」是因為要表示這篇對我來說是比五四三那背後所代表「有的沒的」的意義,還要「再多那麼一些」的意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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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0日 星期四

這間漂亮房子裡沒有人在家。



我有提到過,在柏林城東,門牌號碼是一二三四五六七這樣排下來,直到街的盡頭再換到另一端順序連下來的嗎?這大概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排列方式,第一次到柏林的人總會不期然的走錯方向,誰知道地鐵站的出口明明是23號,但要向右向左還是過馬路,才會到98號呢?

以門牌號碼的排列做為開場白,似乎很難和音樂或是一首歌連在一起。可是那卻是我在偌大的柏林,第一次感覺到方向盡失的經驗。

不只是門牌號碼捉弄人,即使是回到自個兒家,都很像在走迷宮。許多人說我的地址很簡短,然大概有幾十個人共享這個簡短的地址吧?推開門牌下的大門,就進了四合宅院,中庭四周各有門,中庭後方還有中庭。

可別以為人們全住成一圈了,就增添了溫情。這個門牌下的每一戶,全是一到兩個人的住宿單位,獨身或是伴侶,關起門來就自成天地,鄰居是誰,前一個房客說她住了兩年打不過五次照面。

柏林的空屋很多很多,住人的都是這樣的寂寞的單位。至於人和人之間,疏離兩字可以道盡。

來柏林的第二個月,因為無法忍受獨自坐在房間裡,看天井周圍的每個房間,隨著夜暗天明,燈一盞盞點亮又熄滅,卻沒有人可以說話;因為沒辦法安然的隻身走在喧囂的大街,和太多的陌生人眼神交會卻只能擦肩而過,於是我不斷向柏林以外移動。

在旅程中我一次又一次翻閱赫塞的流浪者之歌,一次又一次重複聽著艾薇兒的Nobody's home。『She wants to go home, but nobody's home. I's where she lies, broken inside.』幾乎可以精準的描述我當時想念柏林又不敢回到柏林的感受。

儘管指導教授曾一再告誡我說柏林絕對不像Freiburg一樣溫馨,儘管我一來就失去所愛的人,然喜歡生活在大城市的我,面對這樣的疏離和寂寞,倒也沒有因此真正後悔過,從Freiburg來柏林這回事。

因為就像他問我,我這樣在外面流浪,家裡的盆栽怎麼辦會不會枯死時?我信誓旦旦的回口說絕對不會,它們就像我一樣堅強。

嘿,雖然艾薇兒這首歌的詞寫的很悲傷,但當她用強而有力的語調唱到『Be strong, be strong now……』時,總是在我心底生出許多倔強之情。在這個過大且冷漠的城市裡,還要遇上許多不可預期的人事,可是生活呀,只要咬緊牙關就能夠繼續下去。


小註:

1. 在柏林,或是德國各地的郵差送信時還要帶著一大串大門鑰匙,然後自行開門,走進裡面各處信箱送信。

2. 題目之所以這樣取,是因為我家位在Schönhauser Allee上,直譯正是漂亮房子大街。

3. 這首歌後來我看星光大道有看到魏如昀唱,意者請自洽YouTube。XD

Nobody's Home/Avril Lavigne

I couldn't tell you why she felt that way
She felt it everyday and I couldn't help her
I just watched her make the same mistakes again

What's wrong what's wrong now?
Too many too many problems
Don't know where she belongs where she belongs

She wants to go home but nobody's home
It's where she lies broken inside
With no place to go no place to go to dry her eye
Broken inside

Open you eyes and look outside find the reasons why
You've been rejected and now you can't find what you left behind
Be strong be strong now
Too many too many
problems
Don't know where she belongs where she belongs

Her feelings she hides her dreams she can't find
She's losing her mind she's fallen behind
She can't find her place she's losing her faith
She is fallen from grace


AngelEggroll於2008.01.08在柏林Prenzlauer Berg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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